哑巴眼疾手快袖子一挥几根银针精准盯在那些甲虫上。
“啪叽”声接连响起甲虫被扎得爆浆。
在我正前方离地两米高的位置一具骷髅被枝桠贯穿胸腔钉在墙上破烂的涤纶外套还保持着奔跑时的飞扬姿态腿骨呈现诡异的反关节弯曲。
最瘆人的是下颌骨下颌骨大张的弧度像是死前在惨叫两个眼窝里插着截锈迹斑斑的伞兵刀刀柄刻着孙建军三个字。
是飞刀王老孙! 老烟枪声音发颤:二十年前北方倒斗界有名有姓的人物!” “没想到啊……我就说怎么多年来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想到竟然折在了这阴山殿!”把头沉声道。
猴子突然怪叫:这他娘是金砖!他正用射钉枪戳弄门边骷髅脚下的布包。
霉烂的帆布瞬间像纸一样散开三根金条滚落在地在青砖上发出“叮”的脆响。
随之滚落出来的还有个缺了腿的三足青铜爵这东西表面糊着层胶状物爵腹阴刻的饕餮纹几千年过去了还清晰可见! 我捡起根金条沉甸甸的触感里带着寒意。
别直接上手!把头甩出捆尸绳缠住我手腕金条应声落地发出“叮”的脆响。
这是阴契金沾了墓主怨气的。
把头摸出一把朱砂撒在几根金条上金条表面瞬间冒起一缕白烟:“现在可以了!” 猴子捡起金条就准备往包里塞头顶的骷髅突然哗啦散架。
猴子攥着金条的手直哆嗦碎骨渣子直往他解放鞋里掉:前……前辈您都歇了二十年了这金疙瘩揣着多沉呐! 他往后蹭着屁股退后腰顶到了那枝桠:您看这样成不?我给您烧十刀黄表纸再烧俩大屁股丫鬟......哎卧槽! 咔嗒一声脆响传来骷髅下颌骨突然裂开砸在他大腿根。
猴子触电似的蹦起来怀里的金条当啷掉在青砖上骨碴从衣领直往脖子里钻。
出息! 把头笑骂着甩出捆尸绳绳头精准套住滚向暗处的金条:二十年前的同行听见这话能从棺材里笑醒喽! 绳索拖拽时带起股阴风刮得墙上的骷髅肋骨叮当作响。
收起金条我们拨弄着枝桠继续往前走待走近时才看清整条长廊的墙壁里嵌满这种黑色枝桠像血管般随着呼吸起伏。
猴子突然鬼叫:动了!这玩意他妈的会动! 把头突然甩出捆尸绳缠住根枝桠:我只知道有一种叫‘往生柏’的东西人死后葬在柏树顶端的花苞中千年后或将迎来‘重生’!可是先不说‘往生柏’并不具备攻击能力就连这世上是否真实存在‘往生柏’都是未知数。
况且其柏身呈淡绿色眼前这东西不仅是黑色的枝桠而且极有可能是靠吸食血肉生长二十年前那批人…… 他突然猛拽绳索枝桠根部扯出半具腐尸烂成絮状的工装裤上还别着把老式洛阳铲。
把头皱了皱眉解开捆尸绳枝桠“啪”地弹了回去。
都过来照着点。
他突然跪坐在地嘴里咬着强光手电双手将人皮地图铺平在青石板上。
我们立刻围拢过去光束照在地图的金线上像一条条金色的小蛇。
把头指着地图西南角一个地方:“这里是阴山殿的青铜门我们现在在这青铜门门后的长廊长廊两侧各有六间墓室而这些细线…… 把头指着地图中密密麻麻的细线道:这细线应该就是这些枝桠!左边十米处先去第一间墓室。
把头起身将地图塞进贴身口袋:“都贴着墙走尽量别碰这些枝桠!” 我们贴着潮湿的墙壁挪动鞋底不时碾碎几只甲虫爆浆声混着腐臭味令人作呕。
右侧第三根黑色枝桠突然抽搐蜂窝状孔洞里喷出团黄雾。
把头甩出朱砂粉烟雾里顿时传来惨叫声那声音听着像是老鼠被踩中尾巴时发出的“吱吱”声。
来到门前推开半掩的石门腥风裹着霉味扑面而来六道手电光齐刷刷照进室内——西北角堆着十几个半人高的黑陶瓮三个瓮口碎裂暗红色液体在地面凝成干涸的蛛网状纹路。
二踢脚用匕首戳开个完好的陶瓮浮肿的童尸突然翻出水面后颈还插着七枚青铜钉。
是养蛊瓮。
把头用匕首挑开童尸口腔舌苔上趴着只拳头大的尸蹩: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取七岁童男以尸鳖为引子…… 呕!猴子扶着墙吐酸水:“这他娘的几千年了还没烂?” 把头淡淡开口:”只要不接触氧气再过几千年也还是这样。
” 他说着站起身:“走吧去下一个墓室。
” 离开第一间墓室众人拨开拦路的枝桠来到第二间墓室——第二间墓室里塞满了青铜戈矛矛头还缠着早已风干多年的藤蔓。
老烟枪刚要触碰干枯的藤蔓突然活过来般扭动露出藤蔓中交错的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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