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 首页 > 统称网 > > 星帆与窗

星帆与窗第七百七十七章 朝既盈矣

“又根本没人教我!” “你给我收起这大小姐脾气!”江依依朝她道“多大了还要人教怎么你怎么不要人教你吃饭呢!还怪别人不教你你自己就不能主动去学去请教吗!干嘛上个班还要别人求你?还要别人求着要教你如何工作?” 她本来是有些累的毕竟已经跟陈雨薇超过了一架但乔惜实在是认识太不到位态度也太差生生把她激得火气又重燃了。

“好!我走就是了!你以后永远别跟我废话这些!” “就是不是这些我也不可能跟你废话!” “那最好!”乔惜吼完立刻走去开门把房门一摔就走了。

江依依往椅背上一靠受不住地要深呼吸才行终于是通过今天想明白了许多事。

怪不得楚陶然虽然知道乔惜不成器但也从未把这事放心上然后好好教导自己看着长大的这个小妹妹。

其中原因江依依这时大概是已经知道了和乔惜是讲不出东西的她眼里可只有她自己整个人的逻辑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只一根筋地想她自己的个人得失根本不会去理解旁人为她付出了些什么。

深深叹口气尽管江依依知道乔惜身世的种种悲凉可还是为了那么点“沾亲带故”恼火这丫头的不服管教。

讲道理都不听还就觉得是害她的。

但反正现在已经把乔惜给开除了这回至少是能回去好好想个像样的毕业论文题了。

那现在无事既然来了那还是至少留到下班时间为好她便翻起了一边的弃稿她以前老会和储筱望要这个纯粹是图看着轻松愉快有些实在是写得不像话就挺搞笑的。

翻阅了半小时她把两张稿纸抽出来来回看了好几遍—— 【引《庄子·齐物论》第七章 罔两问景曰:“曩子行今子止;曩子坐今子起。

何其无特操与?”景曰:“吾有待而然者邪?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吾待蛇蚹蜩翼邪?恶识所以然?恶识所以不然?”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

此之谓“物化”。

】 典籍开头但她关注的是之后—— [罔两说景无状多变有失独立有失操持景无以自辩甚至混沌而不自知只碎说这无奈世间万物皆有所倚持它也不过是万千之一物之卑怜罢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困惑在这里变成了子非景焉知景之悲的嘲意。

而庄周的怪才在于这一嘲一弄险些让观者滴下含笑的泪来。

临渊而望似乎自己不是罔两就是景。

庄周澹笑说这人生好尴尬把从老子那里学来的“有无相生难易相成”变成了“彼出于是是亦因彼”的天人智慧后竟然发现自己还是活得聊聊蚹鳞装裹游蛇但也会为夜行委顿翅翼拖御鸣蝉也会为烈阳皱缩。

乍看好像并无不可我们可以选择就活得渺小如罔两抑或如景和生命的依据团聚在一起相濡以沫看世道变迁影子还永远是影子。

做一个影子或许不够快乐但只要足够迷蒙无知井底之蛙看柳絮因风起未若不能自欺欺人为一场盛世落雪。

任何无人问津的圆满都可在心门末端灰飞烟灭成自诩的深刻。

我也常常问自己行囊加身了这许多年飞扬跋扈过谈笑风生过读过四书五经看过街头游行带着香槟去爬山簪着蔷薇去游泳是否还是活得受制于人? 心中有无数个“人”的对象纷纷涌出我揉碎了指尖残花装进空空如也的酒瓶觉得寂寥又委屈委实没趣味却听得庄子朗朗“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真真是没了局限疏阔之中叹为观止。

我没有受制于人我只是受制于自己。

书简的字句一笔一画烙刻进目光唯独没有在信仰上淬炼为璀璨的力量。

我走过的每一步都毫无根据也幸好尚无根据。

诚然我还是万幸庄子只是遇见了一翩蝴蝶而我是遇见了见过这一翩蝴蝶后的庄周。

众人皆谓信仰真实可独独这个玩世不恭的哲人在虚妄里看到宿命张开的细网品一品说——妙不可言。

庄周变化为蝴蝶浮世撕裂又荒唐他不过一句浅淡的“自喻适志与”在天地之间尽是逍遥与快活鲲鹏气象颠倒众生。

这顾盼一照影仿佛毕生的伟事都比不上成为一只蝴蝶的适宜。

蝴蝶不过是蝴蝶但一只入梦的蝴蝶就变成了一个有关精神自由的短暂垂影。

这只蝴蝶在冥灵与大椿的梦境里或许就是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寥落清醒。

梦醒时分这是一个无名的梦境但从战国走来把这个梦境变成梦想而流传至今的是那个捕梦人的奇异迷思——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星帆与窗第七百七十七章 朝既盈矣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编辑推荐

热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