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重新吞没了瓦尔特。
这一次他没有挣扎所有感官在同一瞬间被抽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指掐灭。
坠落感只持续了半拍脚下便重新有了落点。
不是坚硬的玻璃砂而是一种近乎液态的、冰凉的虚无踩上去会微微下陷又立刻回弹像踩在凝固的呼吸上。
四周没有光源却也不算全黑。
极远处漂浮的幽蓝磷火比上次更亮了些亮得刚好能照出崩坏武的轮廓。
那人仍旧裹在深灰长袍里兜帽低垂袍角在无风的环境中缓缓漂浮像被水流托起。
唯一的区别是这次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侧身站在一旁指尖轻轻划过虚空留下一道细长的银线。
银线像水痕又像裂开的镜面映出星穹列车的观景车厢。
瓦尔特没有去看屏幕。
他盯着崩坏武的兜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又见面了。
” 崩坏武的指尖在银线边缘停住像是确认什么随后才慢慢转身。
兜帽下的阴影里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声音轻得像从深井里浮上来:“你什么都做不到对吧!” 这句话没有质问的语气却像一根冰针精准地刺进瓦尔特心脏疼意顺着神经蔓延他下意识抬手按住额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平静:“至少我挡住了太阳风暴。
” 崩坏武没有接话。
他抬手银线屏幕骤然放大填满两人之间的虚空。
画面里的星穹列车静止如标本。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吗?”崩坏武的声音从屏幕后传来像隔着一层水“不是为了守护列车也不是为了开拓。
” 瓦尔特沉默。
他盯着画面里姬子的侧脸那张脸与记忆中的无量塔姬子重叠又在某个瞬间错开。
崩坏武的指尖在虚空轻轻一弹画面里的姬子突然转过头目光穿过屏幕直直落在瓦尔特身上。
不是实时影像而是某种被强行拼贴的幻象——她的嘴角带着熟悉的笑容在瓦尔特瞳孔里映着另一张气质完全不一样的脸。
“不用担心外面的情况。
”崩坏武的声音近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终焉的权能我们在这无论过去多久外面时间的流动都是停止的。
” 瓦尔特终于抬头。
他的瞳孔在幽暗里收缩成针尖大小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崩坏武没有直接回答。
他绕过银线屏幕袍角掠过瓦尔特的肩膀像一阵冷风。
停下时两人之间只剩一步之遥。
兜帽下的阴影里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怜悯的神情。
“你的学生你挚友的女儿无量塔姬子。
”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像在品尝什么陈年旧酒“你隐瞒了她父亲的故事。
结果反而使无量塔姬子深入调查她爹而加入天命最终作为奥托的棋子而死。
” 瓦尔特的指尖猛地收紧手杖的金属杖尖在虚无地面上划出一道更深的沟痕。
他没有反驳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像在吞咽什么尖锐的东西。
崩坏武向前半步声音低得几乎贴着他的耳廓:“你现在对于这个姬子是什么感情是愧疚吗?找一个相似的姬子来表达你的愧疚吗?” 银线屏幕突然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屑像一场无声的雪。
光屑落在瓦尔特肩头冰凉刺骨。
他下意识抬手想拂去却发现那些光屑穿透了衣料渗进皮肤化作一阵阵细微的刺痛。
画面里的姬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脸——更倔强的无量塔姬子站在燃烧的浮空战舰上对面站着空之律者。
“你……”瓦尔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
他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崩坏武兜帽下的阴影“你没有资格——” “瓦尔特不应该是约阿希姆!”崩坏武突然打断他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情绪像一把刀精准地劈开旧疤“你抛妻弃子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再一次看着姬子死在你面前而你再一次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些吗?”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瓦尔特踉跄后退半步。
手杖脱手金属杖尖撞在虚无地面发出清脆的“叮”。
他弯腰去捡指尖却在颤抖。
捡起手杖时他发现杖身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裂纹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崩坏武没有再靠近。
他站在原地袍角缓缓下沉像退潮的水。
兜帽下的阴影里那抹笑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
“看看你自己约阿希姆。
”他轻声说“你守护了地球打败了崩坏对吗?已经很了不起了。
” 不知道为什么瓦尔特听到对他的肯定反而显得有些讽刺。
“够了。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你想让我崩溃想让我承认无能……可你忘了。
” 他抬起头瞳孔里燃起微弱的火光:“我不是一个人。
” 崩坏武的兜帽下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幽蓝的磷火一盏盏熄灭虚无地面开始下陷瓦尔特的脚踝没入冰凉的黑暗。
他没有挣扎只是握紧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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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都打模组了谁和你发育第324章 约阿西姆你准备再一次看着学生的离开吗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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