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记忆里的那一天。
那个难以忘怀的夏天。
…… 尘土飞扬浓灰呛得人睁不开眼。
老人从歪斜的门框里爬出来脸上糊着血和土却听见隔壁传来小孩子的哭喊声。
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又扎进那摇摇欲坠的瓦砾堆里看不清楚就循着声音用手疯狂地刨挖碎玻璃划开了手掌黏腻的血混着沙土他却感觉不到疼。
“这边!底下有人!”嘶哑的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灰尘稍稍沉降的间隙露出了一片惊心的景象:断壁残垣间无数身影在奔忙。
一个穿着褪色工装的男人用铁棍撬着水泥板额上青筋暴起;几个年轻人用肩膀扛着一根歪斜的梁柱为下面的人撑出一线空间;一位大妈踉跄着端来一盆清水递给一个满身是灰、正拼命挖着废墟的年轻人。
温爱佳慢慢睁开双眼顶上透出的一丝光线照亮她的脸颊费力的转头才发现躺在自己不远处的姜丫丫。
她试图张嘴用声音唤醒她却发现根本没用——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有一丝微弱的音量。
想动动腿却好似有千斤重偌大的几根横梁挡住空间。
是地震。
她回想起刚才姜丫丫说的话。
“救……命……救……命……”本能使她想呼救。
微弱的声音根本撼动不了一丝土墙砖石还未传达出去就已经被吞噬殆尽从来没有经历过多少人生大事的她瞬间只觉一阵恐惧从脚尖袭来直接贯穿全身低头间才注意到右手臂上的血迹。
霎那间她脑海里闪现出千万种可能。
我……我不想死……我不要…… 她努力瞪大双眼望着那丝光亮投下来的地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 轰隆隆——!低沉的咆哮再次从地心深处碾上来顷刻间屋顶的瓦片哗啦啦如急雨般坠落土坯墙像酥糖一样簌簌开裂、垮塌。
整个村庄再次被一种昏黄的、呛人的尘土吞没牛棚里的老黄牛发出惊恐的悲鸣。
“又震了!快跑啊!”不知是谁用变了调的嗓子嘶喊一声撕破了这可怕的轰鸣。
所幸这次混乱没有持续太久。
当第二波剧烈的摇晃稍歇尘土稍稍沉降满目疮痍的村巷再次露出。
“他大伯!他大伯家新砌的偏房塌了!”小婶灰头土脸地从自家歪斜的门框里冲出来哑着嗓子再喊。
小叔闻声赶紧抽身从这边的救助中跑过去:“没看见哥他家人……小爱也没看见……” “我的乖乖……这可怎么了得……”小婶用眼神扫过面前的土堆堆“你嫂子也没看见。
” …… 村子里刚从自家险境中挣脱出来的男人们操起铁锹、锄头甚至徒手就跟着奔过去女人们则踉跄着在废墟边呼喊搜寻着熟悉的声音。
“这儿!大友媳妇和娃在厨屋里!”王太婆的声音尖利却稳定她一边指挥着几个半大小子小心搬动断裂的房梁一边朝里面喊:“不要怕!不要出声保存力气!我们就来了!” 村东头刘家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已然歪了树根狰狞地翘起。
树下几个身影正拼命刨挖着砖石。
是邻居刘木匠和温兆丰一家人。
下面压着的是刘家耳背的老奶奶。
温兆丰的手指早已刨得鲜血淋漓混合着泥土他却浑然不觉只一遍遍喊着:“刘婆婆!应我一声!应我一声啊!” 半大的孩子们也没闲着。
他们穿梭在残垣断壁间用稚嫩的肩膀帮着抬起较轻的木板用脸盆端着清水递给那些满身尘土、嘴唇干裂的大人。
村长砸开了小卖部歪斜的货架把矿泉水和饼干胡乱塞给跑来跑去的半大孩子:“拿去!给需要的人!”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粗重的喘息、简短的呼喊和工具碰撞的声响。
灰尘依旧弥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厚的土腥味汗水混着血水在脸上冲出沟壑。
但在这片破败的、昏黄的世界里每一个佝偻着奋力挖掘的背影每一双沾满泥污却无比稳健的手都在无声地宣告:我们还在一起我们得活下去。
暮色渐合第一盏汽灯在废墟旁亮起那微弱却坚韧的光照亮了人们脸上交织的悲怆与希望。
……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8点整这里是《新闻现场》地震特别报道。
据官方正式测定今天下午15时15分在江城市栐州县西南方向与邻市交界处发生了强烈地震目前测算地震等级为……” 顾新河看着电视台的报道回头看了眼父亲。
顾国庆此时也关注着电视上的一幕幕画面一时间看得出了神。
“铃……” 家里电话响了。
顾新河走过去将听筒置于耳边。
“爸。
”他放下电话立刻唤道。
“我知道了。
”顾国庆应道“是医院打来的吧。
”其实当他在家感受到地震发生时他就想立刻回到医院的只不过心里又放不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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