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儿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事已萦绕在她心头整整一天—— 原主出事家中竟无人来探望而她又无原主记忆如能知晓原主家世或对自己洗冤有用。
想到此她抓着阿苦的双手道:“阿苦姐姐有件事我想劳烦你办。
” 阿苦忙道:“有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
” 周婉儿往走廊里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便附在阿苦耳旁低声耳语。
“自我蒙难以来所有记忆尽失你设法去打听一下我家中境况顺便给我兄长捎个信将我入狱的事告知于他。
” 阿苦不无同情的叹息一声。
“唉!真是祸不单行你放心我家官人恰在衙门里当差让他去办。
” 周婉儿不觉一阵惊喜:“如是这样最好婉儿先谢过阿苦姐姐。
” 于是二人如此这般商议一番阿苦自去张罗疲惫不堪的周婉儿往床铺上倒去昏昏然便已进入梦乡。
…… “醒醒周大夫快醒醒……” 正在梦中徜徉之时周婉儿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弄醒。
双目微启火烛明灭不定的光晕中渐渐映出一张脸——是阿苦。
“阿苦?你这是……” “您快去瞧瞧吧!人快不行啦!”阿苦显得煞是着急。
“何人快不行了?啊哈……”周婉儿边问边打了个哈欠。
“武把总……”阿苦几乎要哭。
出于医生的本能周婉儿一骨碌翻身而起随阿苦去瞧。
烛火摇晃恶臭刺鼻。
武把总躺在矮榻上面色青灰牙关紧咬脖子后仰如弓喉间发出咯咯痰声。
床前摆一只木盆内有半盆脓血。
见到周婉儿李德穗略有些难为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她管营的风范。
“你救他的命我救你的命绝无反悔否则五雷轰顶。
” 周婉儿摸了一下武把总的额头高热烫手。
“救人当紧。
”她知道古人通常不会发这样毒誓发了就一定会守诺心中便有了底。
她俯身探脉眉心越蹙越紧:脉弦紧而数毒已入血较之前更凶险。
“灯再近些。
”周婉儿肃然唤道。
阿苦举灯靠近火光映着周婉儿半边脸上的伤痕。
“可有绣花针?或银簪也可。
”周婉儿头也不抬的问。
李德穗稍一愣遂从头上摘下一枚三棱银簪递给周婉儿。
周婉儿取过银簪在灯焰上燎过一手按穴——十宣、十二井一手刺血。
黑血激射腥臭逼人。
李德穗和阿苦抬手捂住口鼻颇有作呕之意。
作妖的黑血放尽武把总的抽搐骤止且听他喉中痰声也立刻歇止。
李德穗在旁侧看得分明眉心的“川”字总算舒展开来不禁对周婉儿投以赞许之意。
“这便好了?” 周婉儿并未答她只颔首细观武把总面色一只手轻抚他寸口凝神听脉。
半晌方道:“此法只权作辅助和延缓若要根治还需以草药汤剂为主越快越好须得连夜去抓药。
” 李德穗拿过纸笔阿苦研磨周婉儿在纸上笔走龙蛇药方稍顷立就。
木瓜三钱吴茱萸二钱全蝎二钱蜈蚣二条(烤黄研末吞服)天麻三钱僵蚕三钱…… 李德穗接过药方看都不看一眼便嘱咐一个狱卒去抓药。
此时天公作美下起了小雨雨点砸在瓦沟上嗒嗒成串。
周婉儿端着一盏豆油灯立在耳房门口倾听这星夜雨声。
灯焰被夜风吹得忽长忽短映得她手腕上的铁镣幽幽生光——那是管营特允的“软镣”只锁单环方便行医。
房内武把总躺在竹榻上呼吸已趋平稳。
周婉儿再俯身探查:脉来疾而有力舌苔转润破伤风的第一关算是闯过去了。
她轻舒一口气回头看见管营正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块黑黝黝的木牌——类似腰牌。
“我想看卷宗。
” “再等两日。
”管营声音低哑“你若能保他无虞我便让你看卷宗。
” “我仅剩二十来日可活等不了两日。
”周婉儿抬眼声音极轻却压得灯火一颤: “今晚便看。
” 雨声渐嚣两人无声对视。
片刻后管营把木牌抛给她。
“亥初到寅正四个时辰只许你一个人进去若有第三只脚踏进卷宗房……按越狱论处。
” 周婉儿接过木牌指尖冰凉:“我惜命得很。
” 木牌正面刻着“牢营夜巡”四字背面烙着朱红“管”字印。
…… 持牌一路狱卒纷纷放行目光却像钉子似的钉在她背上——一个死囚竟得管营亲牌。
卷宗房设在死牢最里侧原是废弃的兵器库铁门半尺厚。
狱卒开锁时故意把铁锁磕得叮当响像是在提醒:别忘了你是囚犯。
门在身后轰然阖死周婉儿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屋内霉味混着桐油味四壁无窗只头顶天窗漏下一方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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