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已开”的命令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让整个三家集及其周边的根据地瞬间以一种近乎狂暴的姿态运转起来。
部队化整为零如同水银泻地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莽莽群山;百姓扶老携幼牵着牲口背着不多的粮食和被褥在民兵和基层干部的引导下沉默而有序地撤向更深、更隐蔽的山坳;大量的物资被埋藏水井被掩盖或投下秽物带不走的房屋和设施被泼上火油只等一声令下便付之一炬……一种悲壮而决绝的气氛笼罩着这片即将迎来血火洗礼的土地。
然而在这片弥漫着焦灼与毁灭气息的背景下位于三家集后山一处相对隐蔽、被称为“育才谷”的山坳里却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近乎不合时宜的蓬勃生机。
这里原本是几处废弃的窑洞和零散民居如今被紧急扩建和修缮挂上了简陋的木牌:“晋西北抗日军政大学(筹)”、“技术教导队”、“卫生人员培训班”。
“招贤令”的效果在日军大兵压境的巨大压力下以一种超乎所有人预料的速度和规模显现了出来。
人流如同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感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他们走的是最隐秘的小路穿着各式各样、大多破旧不堪的衣服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对未来不确定的惶恐但更多的是一种在绝望中看到一线光亮的、近乎虔诚的渴望。
有穿着褪色长衫、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人手指上还残留着墨迹他们是来自沦陷区或大后方的教师、记者、小职员。
有穿着沾满油污工装、手掌粗糙布满老茧的汉子他们是工厂倒闭后流亡的技术工人甚至还有一两个懂得修理柴油机和无线电的能手。
有背着小小药箱、神色怯生生却又带着执拗的年轻男女他们是读过几天护士学校或者祖传郎中的子弟。
甚至还有几个皮肤黝黑、手脚麻利、言谈间带着浓重闽浙口音的渔民和船工他们是李云龙通过特殊渠道从沿海“请”来的宝贝。
方立功忙得脚不沾地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他穿梭在各个临时搭建的“报名点”和“安置点”之间嗓子已经沙哑脸上却带着一种痛并快乐着的亢奋。
他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登记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籍贯和特长。
“王工您看这是从天津来的陈先生原来在机械厂做技师的懂得车床操作和模具制作!” “李大夫这位是济南教会医院出来的刘护士会使用简单的西医器械!” “快!给这几位从宁波来的船工师傅安排住处他们熟悉潮汛和帆船操控是‘海魂’计划急需的人才!” 他像是一个突然发现了巨大宝藏的守财奴看着这些源源不断涌入的、代表着知识和技能的人才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暂时甚至冲淡了对即将到来的扫荡的忧虑。
楚风站在“育才谷”入口处一块较高的土坡上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熙熙攘攘却又秩序井然的景象。
初夏的山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吹拂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耳边传来各种口音的交谈声、负责登记的干部沙哑的问询声、以及临时校舍里传来的、略显生涩却异常认真的读书声——那是教员在给文化程度不高的战士们扫盲讲解最基本的数学和物理常识为将来操作更复杂的武器打下基础。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张张陌生却充满渴望的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
他们中的许多人放弃了相对安稳(哪怕是沦陷区的苟安)的生活冒着生命危险穿越层层封锁来到这里来到这个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地方。
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高官厚禄不是为了安逸享乐。
是为了心中那份不曾熄灭的报国热忱是为了脚下这片饱受蹂躏的土地是为了那个“中国人要把失去的亲手拿回来”的渺茫却坚定的希望。
一个穿着不合身旧军装、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正趴在一块当做黑板用的门板上用石灰块吃力地画着简单的几何图形向一群席地而坐、眼神炽热的士兵讲解如何利用角度和距离测算炮击目标。
他是“招贤令”招来的一个中学数学老师叫徐书明原本有些文弱和书呆子气此刻却讲得额头冒汗神情专注。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打补丁长衫的老者正蹲在一台从黑石寨缴获、略有损坏的柴油发电机旁一边用颤抖却稳定的手调整着零件一边向围拢过来的几个原兵工厂的工人讲解原理和维修要点。
他是来自武汉的退休工程师姓周儿子死于南京听闻“招贤令”后变卖家产孤身一人辗转数月而来。
林婉柔也在这里忙碌着她身边围着几个刚刚报到的、有医学背景的青年她正拿着一本手绘的人体解剖图和缴获来的手术器械快速而清晰地讲解着战场急救的要领和注意事项。
她的声音清脆而镇定像是一股清泉流淌在这片燥热的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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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铁血逆袭从楚云飞开始第99章 人才的盛宴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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