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之后穿着明显有些过于崭新官服的江畋也再度站在血腥狼藉的乐氏府邸中。
看着被摧折一地的花石假山和家具碎片喷溅着大片血迹的门廊梁柱还有时不时被发现的残断肢体。
糊在后墙上一层红黑相间的干瘪肉末就是这位隐候在世上存在过的最后痕迹了。
根据现场多位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幸存者信誓旦旦的宣称;乐行达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眼间变成嗜血怪物。
然后毫不犹豫的在前来解救他人群中大开杀戒当场肢解和撕咬、吞噬了十几位距离最近的亲信头目、心腹主管的血肉。
又追逐着已经被吓破胆而四散奔逃的手下接连闯过了好几座宴厅。
由此也对闻警之后正巧被约束在其中的宾客造成了极其惨重的死伤和惊吓。
其中不乏一些有头有脸的名望人物或又是身居要职的在任官员。
因此这件事情哪怕天还没有亮就压不住了。
随着就近赶来的洛阳县不良人和值守武侯被进入乐氏宅邸的惨状所吓住。
然后又换成了河南府所属的巡禁队和武德司的外院子弟进入支援和接应;但是依旧没有能够阻挡和拦截住怪物。
于是当朱街使所属的洛都金吾子弟也从驻地奉命集结带着器械赶来之后;却是拒绝再度进入此处;而后下令将其团团包围起来。
一边用长兵和弩弓阻止其出逃一边就近寻找更专业的外援。
这也是江畋为首的若干暗行御史部众人得以受邀出现在此处现场的缘故。
而且就在他安置好初雨和另外两名女子又马不停蹄回到自己的馆舍;来自朱街使的信使也敲响他空无一人的寝室。
因此江畋是装模作样抱着被突然惊醒而一连懵然的令狐小慕;被轮流敲门过来的下属在一片心照不宣的暧昧目光当中最终给找到的。
再仓促准备一番赶到现场时差不多一切都已结束了。
因为在清晨初阳的照射下这位肆虐了后半夜人不人、贵不贵的凶物;也像是被灼烧、溃烂了一般不住的皮肉成块、连片的掉落。
最后在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驱赶下之下凌空炸成血末。
但显然后续的一系列事态才刚刚开始。
除了在墙上被当做重要证物小心翼翼刮下来的残骸碎渣之外还有更多从来不遮掩和封闭的地穴密道中不断抬出来一具具的尸体或是支离破碎的残骸。
然而又是被搬运出来一件件带血的铁链、锁铐、囚笼等刑具、器物以及成叠成箱的女性衣物。
偶然还有个把已被吓的神志不清只会疯疯癫癫念叨着“他来了”“活报应”的漏网之鱼。
而身为重回现场的凶手。
江畋则面无表情而心情微妙的巡视着众人的工作/自己的杰作;一边指导着他们搜寻和发掘一些可能会被遗忘和疏漏的边边角角看看还有什么可能落下的行迹和线索。
一边却反省和回味昨晚硬核潜入的点点滴滴具体细节上的得失。
比如自己明明行事还可以再隐蔽一些更加有效率一些;比如尽量留下个把活口来带路而不是有些冲动的一路发泄/杀戮过去。
事后想来像乐行达这般在洛都逍遥多年以手眼通天号称“隐候”的人物;如果只是肉体上的惩戒和消灭倒还简单一些;但若要让他为私下那些作为公开认罪伏法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这会牵扯出他多年为之服务或是暗中往来甚密交涉的上层人物、豪门背景;因此除非涉及到上层斗争不然就算是他愿意主动向有司自首也有很大概率无法发声悄无声息死在牢狱中。
因此江畋需要一个足以触动洛都上层而将其所构筑的势力和关系网连根铲除的理由和契机。
而相对于那些欺男霸女破家灭门的罪恶累累;却又怎么比上出现城内足以威胁安危的兽祸呢? 前者很可能在被抛出来几个足够分量的替罪羊之后就在政治层面上交换妥协之下迅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后者在无形危害到都邑上层人物的切身也给了江畋更多后续操作的余地。
筚趣阁 比如通过挖地三尺式搜索现场的后续行动;就可以很容易将江畋昨夜从地下密穴里带走的那些凭据和证物;堂而皇之的公之于众而令那些幕后与之有染的存在就此惹上大/麻烦或自顾无暇。
因此随着更多物证出现;江畋也恰如其分当场提出一个不容忽视的建议。
就是随着金吾街使人马抵达后以可能涉嫌为由将在场河南府和武德司之人强行清场。
只留几名作为见证的领头人。
最终当姗姗来迟的河南府少尹一位居养得体、气度雍容白皙微胖的中年官员;只能满脸猪肝色看着堆满庭院内的各种物证;尤其是从池泊和假山边陆续挖出来的新旧女尸而失声当场。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随后他一边喃喃自语着找上朱街使道:“这……这……一定是兽祸吧一定是兽祸作祟了。
”然而朱街使却暗含不屑的冷声道:“是兽祸还是人祸尚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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