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暗流汹涌的请安终于散了妃嫔们鱼贯而出各怀心思。
高美人几乎是逃也似的跨出了高高的门槛外头的天光不知何时已被层层叠叠的乌云遮蔽沉沉地压着飞檐斗拱让人喘不过气。
她脚步虚浮若非春香在一旁死死搀扶着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主仆二人正浑浑噩噩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甬道前行时不远处徐容华正由木雨扶着步履从容。
她似乎并未留意身后之人只是侧首对木雨轻声细语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飘入高美人耳中。
“……所以说这世间事逃不过一个因果欠下的债迟早要还不在阳间便在阴司尤其那未出世便夭折的婴灵怨气最是深重它们懵懂无知只凭着一股本能纠缠……唉听说若母体心神不宁气息紊乱最是容易吸引这些东西近身毕竟同是至阴之气相互感应。
” 字字平和句句清悦听在高美人耳中却不亚于一道裹着冰霜的惊雷炸得她神魂俱裂。
她猛地一个趔趄若非春香拼死支撑几乎要当场瘫软下去。
“小主!小主您怎么了?”春香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惶恐。
高美人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地颤抖眼神涣散嘴里喃喃道:“不是我……别来找我……别过来……” 手指猛地收紧死死抓住春香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再不敢停留也顾不得仪态几乎是半拖着被春香搀扶着踉踉跄跄地朝着丽景宫的方向仓皇而去。
回到丽景宫高美人便如同惊弓之鸟下令将宫门紧闭命令所有宫人不得随意出入。
殿内更是门窗紧闭连厚重的帘幔都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间愈发阴沉的天色。
她蜷缩在床榻最深处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惊惶四顾的眼睛。
殿内只点了一盏孤零零的羊角宫灯灯焰如豆晕开一团昏黄幽暗的光圈勉强照亮方寸之地。
光线之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将那些古玩摆投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扭曲变形如同蛰伏的鬼魅。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面的天色彻底暗沉下来乌云低垂似乎酝酿着一场春雨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湿气。
就在这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呜咽穿过檐廊之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如同猫崽哀鸣般的婴儿啼哭声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
哭声飘忽不定时而像是从殿外远处传来时而又仿佛近在窗下。
高美人浑身剧震猛地捂住耳朵尖叫道:“闭嘴!别哭了!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 然而那哭声非但未止反而愈发清晰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怨恨。
紧接着窗外似乎有什么白色的模糊影子极快地一闪而过带起细微的窸窣声像是指甲刮过窗棂。
“啊!” 高美人彻底崩溃了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发髻散乱珠钗斜坠平日里娇艳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可怕涕泪横流状若疯魔。
她指着紧闭的窗棂凄厉地哭喊起来“鬼!有鬼!他来了!他来找我索命了!薛容华的孩子!是那个孩子!” 她挥舞着双手像是要驱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嘶哑尖锐“我不是故意的!谁让她挡了我的路!谁让她比我早有孕!是她自己福薄!是她自己没用!怪不得我!怪不得我!” 高美人语无伦次在这癫狂的瞬间将埋藏心底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嘶吼了出来。
就在她癫狂哭喊精神彻底瓦解的这一刻紧闭的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缓缓推开。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徐容华正由木雨搀扶着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与担忧如同被殿内的景象吓到了一般弱不禁风地微微倚靠着木雨。
而她身侧赫然是一身玄色常服面容沉静无波的元岁寒。
徐容华抬起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弱弱地开口道:“皇上嫔妾方才听闻高姐姐身子极其不适在宫中大喊大叫恐是龙胎有恙心中实在不安思来想去不敢隐瞒才贸然请了您过来没想到……” 元岁寒负手立于门前身形挺拔如松柏他并未立刻出声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寒潭波澜不惊地扫过殿内的一片狼藉最终落在地上状若疯癫兀自嘶吼的高美人身上。
脸上看不出喜怒唯有一股沉甸甸的属于帝王的威压无声地弥漫开来。
高美人所有的哭喊和疯狂在对上那双平静得令人心悸的眸子时戛然而止。
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元岁寒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猛地向后一软瘫倒在地。
“小主!” 春香惊呼一声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只见高美人身下一滩刺目的鲜红正迅速洇开染透了她樱草色的裙裾在昏黄的烛光下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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