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安全屋里仿佛被压缩成了固态每一秒都沉重得能听见其坠落的声响。
林医生离开后陈立冬便维持着那个僵直的坐姿如同一尊被瞬间冻结的雕像。
耳朵竭力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异动——压抑的脚步声、低沉的指令声、甚至是空气流动中那微不足道的改变。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以一种近乎疼痛的频率狂跳撞击着肋骨仿佛要挣脱这具脆弱的躯壳。
腹部的伤口也开始不甘寂寞地搏动一阵阵隐痛提醒着他身体的羸弱与不堪重负。
“我能行”那三个字带来的短暂勇气在绝对寂静的等待中正被一丝丝抽离。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门被暴力撞开的画面想象刀疤脸那狰狞的面孔出现在门口想象子弹穿透身体那瞬间的灼热与冰冷……冷汗沿着他的脊柱滑落浸湿了单薄的病号服带来一阵阵黏腻的寒意。
他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对抗着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恐惧浪潮目光死死锁住房门仿佛那是生死之间唯一的屏障。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门外终于传来了动静。
不是预想中的破门而入而是几声极其轻微、富有节奏的叩门声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细微金属摩擦声。
陈立冬浑身一颤猛地从床沿站起动作快得让他一阵眩晕差点栽倒。
他扶住墙壁大口喘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正在被缓缓推开的门。
进来的是林医生和两名之前见过的、行动迅捷的护卫。
他们都没有穿制服但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峻和警惕比任何标识都更能说明身份。
林医生快速扫视了一眼陈立冬的状态目光在他苍白但异常坚定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没有任何废话。
“走!”一个字干净利落不容置疑。
其中一名护卫立刻上前将一件宽大的、带着帽子的深色外套不由分说地套在陈立冬身上帽子拉低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另一人则迅速检查了一下他腹部的绷带确认没有渗血。
整个过程快速、专业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陈立冬被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被带出了房间。
走廊里光线昏暗空无一人只有他们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在回荡。
他被带着穿过短短的走廊没有走向来时的大门而是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扇伪装成储物间的小门被无声地打开露出后面一条狭窄、通向地下的水泥阶梯。
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陈年尘土的腥味。
阶梯陡峭陈立冬的伤腿每下一级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两旁的护卫身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黑暗中只有粗重的呼吸和脚步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
阶梯尽头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墙壁粗糙头顶是低矮的、布设着各种管线的天花板。
他们沉默而迅速地前行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
一名护卫上前在门旁的密码盘上快速输入了几个数字铁门无声地滑开外面停着一辆看似普通、毫不起眼的黑色厢式货车车窗玻璃是深色的从外面看不清内部。
车厢门敞开着如同一个沉默等待的洞口。
陈立冬被迅速而稳妥地安置在了车厢内侧的座位上林医生和一名护卫紧随而入另一名护卫则在外面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后才最后上车拉上了沉重的车门。
“砰”的一声轻响车门闭合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被切断。
车厢内部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微的蓝光映照着几张凝重而模糊的脸庞。
引擎被点燃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车辆开始平稳而迅速地移动起来。
车厢内一片死寂。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陈立冬蜷缩在座位上身体因为紧张和疼痛而微微颤抖。
他透过深色的车窗努力向外望去只能看到外面世界模糊扭曲的光影飞速向后掠去——路灯的光晕连成断续的线条建筑物的轮廓一闪而过。
他无法辨别方向也不知道目的地何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件被密封打包、紧急转运的货物命运完全不由自己掌控。
每一次车辆的减速、转弯甚至旁边有其他车辆驶过的声音都能让陈立冬的心跳漏掉一拍。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这细微的疼痛来维持清醒对抗着因未知和颠簸而不断滋生的恐慌。
他想象着可能从任何一个路口冲出的拦截车辆想象着呼啸的警笛(或者更糟根本没有警笛)想象着子弹击穿车体那令人牙酸的声响…… 时间在提心吊胆中缓慢流逝。
车辆似乎驶上了高速公路变得平稳而高速。
车厢内的气氛却并未因此而放松反而因为持续的高速移动而显得更加紧绷。
林医生始终沉默着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前方仿佛能穿透隔板看到外面的路况。
那名护卫则像一尊石雕一动不动只有偶尔转动一下的眼珠显示着他的高度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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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牛马人第122章 疾驰的囚笼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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