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东北大地还未从漫长的寒冬中彻底苏醒。
腊月刚过春寒料峭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割得生疼。
靠山屯一个藏在长白山脉褶皱里的小村子三面环山一面是冻得铁硬的荒原。
土坯房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墙皮剥落窗纸泛黄烟囱里飘出的炊烟被风撕成碎絮转眼就消散在灰蒙蒙的天空里。
村东头有一口老井深不见底井口用青石砌成年久失修石缝间爬满了黑绿色的苔藓。
井沿上刻着几个模糊不清的字——“龙眼井”。
没人说得清它是什么年代挖的只知祖辈传下来一句话:“敬井如敬神违者血水浮发。
” 这口井便是靠山屯的命脉。
全村人吃水、牲口饮水、洗菜洗衣全靠它。
可奇怪的是这井冬不结冰夏不干涸水色常年清冽却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铁锈混着腐叶的味道。
每年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是“祭井日”。
那天夜里屯子里最年长的老者要主持仪式:杀猪宰羊屠牛取三牲头颅供于井前;再捧三碗六十度高粱酒恭恭敬敬地倒入井中。
每倒一碗都要跪拜一次口中念诵:“敬献井龙王保我屯平安风调雨顺人畜兴旺。
” 规矩铁打一般:**三碗酒一碗都不能少。
心不诚则井水变红发浮水面。
** 张承志站在自家院门口望着远处井边摇曳的火光眉头紧锁。
他今年二十三岁刚从省城农学院毕业回乡探亲。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夹克脚蹬一双旧军绿胶鞋说话带着城里人的腔调。
屯里人背地里说他“读了书骨头都轻了”看谁都一副不屑的样子。
“又搞这套封建迷信?”他冷笑着对身旁的父亲说“什么井龙王?地下水污染都不知道还拜神!” 父亲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你爷爷非要坚持……咱们张家世代守这个规矩断不得。
” 张承志嗤笑一声:“那要是哪天地震把井震塌了是不是还得怪‘井龙王’发怒?”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猛地扑来卷起地上的雪沫和枯草直灌进衣领。
远处井边的火把剧烈晃动几乎熄灭。
人群骚动起来。
张承志眯起眼望去——只见他年迈的爷爷颤巍巍地端着第三碗酒正要倾倒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啪!” 瓷碗摔在井沿上碎成几片。
烈酒泼洒而出顺着石缝渗入地下一滴也没落入井中。
全场死寂。
爷爷脸色煞白双膝一软“咚”地跪倒在雪地上额头重重磕向冰冷的地面。
“井龙王恕罪!老朽年迈手抖绝非有意亵渎!求您宽宥……宽宥啊!” 几位老人也跟着跪下口中喃喃祈祷。
火把噼啪作响映照出他们惊恐的脸庞。
张承志站在远处心头莫名一紧。
但他很快甩甩头冷笑:“摔个碗而已至于吗?真是越老越迷信。
” 可他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靠山屯时整个村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天刚亮村西头李寡妇去挑水刚把桶放下去就尖叫着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水……水是红的!全是血啊!” 人们闻声赶来围在井边往下看—— 井水不再是清澈透明而是呈现出一种浓稠的暗红色像陈年的血浆在微弱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更可怕的是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缕乌黑、湿漉漉的长发纠缠盘绕仿佛活物般缓缓蠕动。
有人伸手试探性地捞了一把那头发触感冰冷粘滑如同蛇皮指尖传来阵阵寒意。
待拉到阳光下却发现它们迅速干枯萎缩变成焦脆的枯草;可一旦移入阴影又恢复湿滑如初甚至隐隐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气息。
全屯七口水井无一幸免。
每一口井都变成了血红色每一口井都浮着女人的长发。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牲畜开始躁动。
牛圈里的黄牛整夜哞叫不止眼睛通红撞栏而亡;鸡鸭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连蛋都不下了。
狗也不肯靠近井边只要走到十步之内就会低吼后退尾巴夹紧。
夜里不少人做了同一个梦。
梦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井口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抽动似在哭泣。
等有人鼓起勇气上前搭话她缓缓转过头——却没有脸只有一张空荡荡的黑洞嘴里伸出无数根黑色长发缠住梦者的脖子将他拖入井底…… 张承志起初不信这些鬼话。
他戴上手套用玻璃瓶采集了几处井水样本打算带回镇上去化验。
可当他打开瓶盖时一股浓烈的腥臭扑面而来像是铁锈混合着腐肉的味道。
显微镜下水中并无明显微生物或矿物颗粒超标PH值正常重金属检测也未见异常。
“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这不是污染这是……超自然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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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11章 血井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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