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的腊月关外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王老五裹紧了他那件穿了七八年的军大衣把最后一口烟屁嘬完随手弹飞出车窗。
那一点红光在浓墨般的夜色里划了道弧线旋即就被翻滚的雪沫子吞没了。
他开的是一辆老旧的东风140开起来浑身乱响驾驶室漏风暖风也不太灵光但好歹是陪着他跑了两三年营生的老伙计。
刚从七十公里外的县里送完一车山货本该在那边歇一宿可心里惦记着媳妇儿前两天电话里说儿子有点咳嗽这冰天雪地的他得赶回去看着才安心。
发动车子柴油机吭哧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喘匀了气。
他拿起那个砖头块似的大哥大想给家里去个电话说一声可屏幕漆黑按啥键都没反应。
“又他妈没电了”他嘟囔一句把这昂贵的摆设扔到副驾座位上“这玩意儿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车灯像两把疲惫的光剑勉强劈开前方无尽的黑暗。
四野望去除了白就是黑偶尔路过几个早已熄灯的村庄像一头头蛰伏在雪原上的沉默巨兽。
收音机里原本咿咿呀呀的二人转突然变了调刺耳的“刺啦”声猛地炸响吓得王老五一激灵赶紧伸手关掉。
车厢里顿时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和风声。
“邪门……”他嘀咕着心里那股不安像水晕般慢慢漾开。
他想起来时媳妇在电话里的千叮万嘱:“老五啊说啥也别图近走乱葬岗那边那条老路!那不干净!邻村张屠夫他小舅子前年冬天就在那儿……”后面的话媳妇没明说但那欲言又止里的恐惧他听得明白。
乱葬岗那片地界邪性。
老辈人讲早年是片坟茔地埋的多是些横死的、无主的后来平了勉强修了条土路可没人愿意往那儿走。
尤其是夜里。
说是以前有个唱戏的姑娘冤死在那儿还有人说是小鬼子那时候扔下的乱坟坑……总之传言纷纷都透着不吉利。
王老五平时跑车也信点这些车上常年挂着个褪了色的红布条算是辟邪。
他本打算绕行大路可一看油表指针已经颤巍巍地接近了红线绕路得多跑小四十里这油怕是撑不到家。
再看看窗外雪似乎更大了风卷着雪粒子砸在挡风玻璃上噼啪作响。
他心一横:“妈的就不信那个邪!多大个事儿一脚油门的事儿!” 方向盘一打车子拐上了那条通往乱葬岗的岔路。
一进去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
路更窄坑洼不平积雪也似乎更厚。
两旁的枯树张牙舞爪在车灯晃过时投下扭曲变幻的影子活像一群群搔首弄姿的鬼魅。
雾气不知从何处弥漫开来灰蒙蒙一片车灯的光线被吞噬、扭曲能见度骤降。
王老五不由得放慢了车速感觉胸口有些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无形地攥住了。
车子猛地一顿发动机发出一声无力的呜咽竟熄火了。
“操!”王老五骂了一句使劲拧钥匙马达空转着车子却死活打不着火。
他感觉车轮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缠住了。
“真他妈倒霉陷雪里了?”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一股阴寒彻骨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他透心凉。
四周死寂得可怕连风声都仿佛消失了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脚下积雪被踩压的“咯吱”声。
他绕到车头借着昏黄的车灯检查。
果然右前轮上缠满了黑乎乎、湿漉漉的东西。
他蹲下身伸手一摸触感冰凉、滑腻还带着一股子河底淤泥般的腥气。
像是……女人的长头发?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扯那东西却轻飘飘地散开了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轮子上干干净净除了雪和泥啥也没有。
“眼花了?”他揉揉眼睛确实什么都没有。
可刚才那冰冷的触感那腥味真实得不容置疑。
他后背有点发凉赶紧回到车上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百无禁忌”。
这次车子很顺利地打着了火。
他不敢耽搁挂挡给油车子缓缓前行。
可开出不到一百米“咯噔”一下那种被拖拽、被缠绕的感觉又来了!发动机再次憋闷地熄火。
王老五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再次下车这次是左后轮。
缠住轮子的东西变了不再是头发而是更像水草深绿色的湿漉漉地紧贴在轮胎和钢圈上甚至还挂着几颗似是而非的泥螺。
他咬着牙伸手去清理那水草触手冰冷黏滑仿佛刚从冰河里捞出来。
他用力撕扯和上次一样扯下来的“水草”在离开车轮的瞬间就像蒸发了一样在他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地上只留下他凌乱的脚印。
恐惧像藤蔓开始缠绕他的心脏。
他想起关于乱葬岗的一个传说说是几十年前有个外乡来的戏班女子因情投河自尽尸体顺水飘到这片洼地才被发现捞上来时满头青丝和水草纠缠不清十指尽断……老人们说怨气太重的人魂儿离不开死的地方总想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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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14章 雪夜缠辋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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