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钟声在哈密卫上空回荡一长两短节奏分明。
这声音并不刺耳反而像一双冷静的手精准地拨动了这座钢铁城市的心弦。
城内并没有出现严卯预想中的鸡飞狗跳。
街道上听不见妇孺的哭喊也看不见奔走逃难的乱民。
恰恰相反整座城市像一架被瞬间激活的精密机械每一个齿轮都开始以一种冷酷而高效的方式转动。
“哐当、哐当……” 伴随着沉重的金属摩擦声东门内侧工坊区的几扇巨大铁门被缓缓绞开。
一队队穿着厚实皮质围裙手臂粗壮的工匠推着独轮车鱼贯而出。
车上载着的不是粮食也不是箭矢而是一箱箱用桐油和毛毡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木箱。
正是昨天让严卯心惊胆战的“镇纸”——震天雷。
他们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
将沉重的木箱运到城墙下的绞盘处挂上铁钩然后立刻转身推着空车返回工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城墙之上严卯扶着冰冷的垛口手心全是冷汗。
他看着下方那些沉默的工匠又看了看身边已经各就各位的守城士卒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攫住了他。
这些士兵没有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更没有因为大敌当前而面露惧色。
他们三人一组一人负责检查身前的投石机配重一人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火油罐另一人则在清点刚从箱子里取出的震天雷用一根细长的铜钎小心翼翼地捅了捅引信的火门确保其通畅。
他们的动作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眼神专注得仿佛这不是在准备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而是在进行一次寻常的午后操演。
“林……林百户……”严卯的喉咙有些发干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林望发现对方正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地平线的方向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三千铁骑而是一场盛大的马球赛。
“他们……他们怎么不害怕?” 林望放下望远镜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问出“人为什么要吃饭”的傻子。
“为什么要害怕?”林望反问“大人战争对于哈密卫的士兵而言不是天灾而是日常。
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严格执行操典才能活下来。
这是他们入伍第一天就要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 操典。
严卯咀嚼着这个词。
他想起京营的那些老爷兵操演时稀稀拉拉军官喊破喉咙都未必能站齐整。
而在这里这两个字似乎有着某种魔力。
“可……可敌军有三千人!我们就这么点人守在城墙上够吗?”严卯看着城墙上顶多千余的兵力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谁说我们只守城墙了?”林望笑了他伸手指了指城外。
严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瞳孔再次收缩。
只见哈密卫的城门大开着但没有一兵一卒逃跑反而有近千名士兵正源源不断地从城门涌出在城外开阔地带迅速展开。
他们没有结成传统的军阵而是以小队为单位分散在城下那片广阔的区域里。
“他们在干什么?出城迎战?这是疯了!”严卯失声喊道。
用步卒在平原上对抗三千骑兵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沈炼也皱起了眉头但他没有做声只是将目光锁定在那些城外的士兵身上。
他发现这些士兵的行动极有章法。
一部分人正飞快地用工兵铲挖掘着什么泥土翻飞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交错的壕沟。
另一部分人则两人一组一人扶着粗大的尖木桩另一人抡起大锤将其狠狠砸入土中形成一片片密集的鹿砦。
最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最后一批士兵。
他们正从一些大号的线轴上扯出一种黑色的、带着无数尖刺的铁丝将其拉开缠绕在刚刚打好的木桩之间构成了一道道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网状障碍物。
“那是什么?”严卯指着那些闪着寒光的铁丝网声音都在发颤。
他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防御工事。
“铁蒺藜的变种我叫它‘刺网’。
”林望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介绍自家后花园的篱笆。
“马匹的冲锋速度越快撞上去就陷得越深挣扎得越厉害就被缠得越紧。
它们唯一的用处就是让敌人的骑兵跑不起来。
” 林-望的指挥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手中他在城墙的垛口上为这两位来自京城的贵客虚画出一张战场示意图。
“大人请看从城墙往前一百五十步是第一道防线陷马坑和尖木桩用于打乱敌人的第一波冲锋阵型。
再往前一百步是刺网和壕沟用于迟滞敌人的速度将他们分割包围。
这片区域是我为他们准备的屠宰场。
” 林望点了点那片布满了壕沟和刺网的区域。
“我的震天雷投掷的最佳距离是一百步左右。
瓦剌骑兵一旦陷入这片区域速度锐减队形混乱就会成为我城头和壕沟内士兵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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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明哈密卫百户富可敌国第11章 战争动员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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