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午后天光阴沉乌云压檐仿佛一场暴雨将至未至。
西阁深处虞妩华倚窗而坐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褪色香囊的边角眼神却如寒潭深水不泛一丝波澜。
她等了五日。
五日不语、不争、不露锋芒只任病势缠身的传言在宫中悄然蔓延。
她在等一个时机——不是被动地熬过冷落而是主动撕开这层沉默的茧让那高居龙座之人再也无法视她为无物。
“主子折子已递。
”白芷低声回禀袖中隐有汗湿“司礼监接过时脸色变了变想必……陛下很快就会知晓。
” 虞妩华微微颔首唇角浮起一缕极淡的笑像月下初绽的昙花美得惊心也冷得彻骨。
她知道萧玦会来。
不是因为怜惜不是因为旧情而是因为他生性多疑容不得任何失控。
她这一纸请见看似卑微求见实则如针扎进他心头最痒处——她若真想低头早该在合宫夜宴那夜现身;她若真恨透了他便不会拖到今日才求见。
她的沉默太久久得足以让帝王生出不安。
入夜雨终于落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像是命运的鼓点一声声催人赴局。
守门宫人刚要点灯通报一道明黄身影却已穿过雨幕玄黑龙纹披风被雨水浸透紧贴肩背勾勒出铁铸般的轮廓。
是萧玦。
他没有带随从没有鸣锣开道甚至连伞也不撑就这样踏雨而来步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之上。
宫人战栗跪地不敢出声。
他抬手一拦独自推门而入。
西阁内烛火摇曳药香未散虞妩华斜倚绣榻素衣单薄面色苍白如纸唯有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如同黑夜里燃起的两簇幽焰。
“你来做什么?”她声音虚弱却带着刺像一根藏在柔枝里的荆棘。
“朕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病。
”他站在三步之外不肯再近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她的脸似要剖开皮相直抵魂魄。
空气凝滞唯有雨声簌簌敲打着窗棂也敲打着两人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对峙。
她忽然笑了。
笑声轻却冷像雪落在刀刃上。
“陛下怕什么?怕我扑上去哭求?怕我跪地喊冤?”她缓缓坐直身子发丝垂落肩头眼波流转间竟有几分昔日昭阳美人倾城之姿“可我不是蠢货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听我说——‘我恨你’。
” 她一字一顿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刺向他心底最不愿触碰的地方。
萧玦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了一下指节悄然收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你说。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如暗夜裂谷中滚过的雷。
她盯着他良久眸光幽深仿佛要看穿他灵魂深处那片荒芜的冻土。
殿内寂静得可怕连烛火都屏住了呼吸。
终于她启唇嗓音微颤却清晰如刃:“我……” 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白芷推帘而入神色慌张压低声音:“小姐杜司簿醉后吐露厉大人手中有一份‘北境驿传底账’能证明当年军报确系被人篡改!” 虞妩华浑身一震眼中悲愤瞬间暴涨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心脏。
她猛地翻身下榻踉跄扑跪于地裙裾扫过药炉带起一阵烟尘。
“原来……您早就知道真相只是不愿还我虞家清白!”她仰头望他泪光在眼眶打转声音颤抖却字字泣血“求您……给我一个公道!” 那一跪姿态决绝;那一声“公道”撕心裂肺。
演技逼真连她自己都险些信了——信她是那个被家族覆灭压垮的孤女信她仍存一丝对帝王恩典的奢望。
可只有她知道这眼泪是为了复仇而流;这悲鸣是为了操控人心而奏。
萧玦立在原地身形未动眼神却变了。
不再是审视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种近乎灼烫的复杂情绪在他眼底翻涌成潮。
他看着她跪在那里单薄如纸却又倔强如钉深深扎进他的视线里。
雨声渐歇殿内只剩她压抑的啜泣和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火。
许久他终于迈步上前。
一步两步三步。
直至她面前。
他俯身伸手欲扶。
掌心落下那一刻滚烫如烙。
他声音沙哑低得几乎融进夜色:“若朕给你公道你要拿什么换?”萧玦俯身扶她掌心滚烫如烙那温度竟不似雨夜寒凉中的触碰倒像从烈火里伸出的手灼得虞妩华指尖微颤。
她没有躲任他将自己拉起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一扶不是搀扶而是角力——一场无声的、灵魂对峙的较量。
“若朕给你公道你要拿什么换?”他嗓音低哑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而出每一个字都裹着风霜与挣扎。
她仰头望着他泪光盈盈眸底却藏锋于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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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痴傻贵妃权倾朝野第76章 我要你亲口说恨我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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