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因那已化为灰烬的棋谱和重归沉寂的奇石而变得凝重。
沈涟清传递的信息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打破了连日来死水般的等待也带来了更具体、也更凶险的方向。
“墨海……” 顾青兰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眉宇间的刻痕深得能夹住纸片。
她起身在狭小的土屋内缓缓踱步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土墙上划过。
“父亲从未提及沈世伯的信中也语焉不详……但既是与‘墨’相关又藏有关键之物绝非寻常之地。
” 陈佳乐靠在炕上目光追随着顾青兰焦灼的身影脑海中也在飞速检索。
她来自现代的记忆里并无“墨海”一词但结合上下文——“枢廷”、“柳营旧档”、“关键之物”…… “师姐”她轻声开口声音因虚弱而略显沙哑“会不会是……宫里的某个地方?比如收藏重要典籍、档案的库阁?或者是某个……不对外人开放的特殊衙门?” 顾青兰停下脚步眸中精光一闪:“藏书阁……档案库……翰林院?国史馆?抑或是……宫内的文渊阁?或者是……司礼监下属的经厂?” 她列举着可能的地点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大周朝权力与文化的核心地带守卫森严绝非她们如今的身份可以轻易触碰。
“都有可能。
”陈佳乐沉吟道“但沈先生特意点出‘墨海’此名不似官方称谓倒更像……一种代号或是某个圈子内的暗称。
”她想起“寒江客”白先生想起那蓑衣人这些游走于暗处的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语言体系。
顾青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
我们在暗处这是唯一的优势绝不能轻易暴露。
” 她走回炕边坐下看着陈佳乐“当务之急还是你的伤势。
寻找‘墨海’非一日之功我们需要一个更安全、也更便于打探消息的落脚点。
这里……不能久留了。
” 老妇人提供的庇护固然可贵但这片贫民区鱼龙混杂耳目众多绝非长久之计。
皇后的人恐怕早已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难保不会查到南城这一带。
就在这时院门外再次响起了叩门声。
这一次是两长一短节奏与之前两次皆不相同。
顾青兰与陈佳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老妇人很快去应了门。
门外低语片刻老妇人回来时手里拿着的不是包袱而是一枚看似普通的、系着青色丝绦的铜钱。
“送信的人说”老妇人将铜钱递给顾青兰声音依旧沙哑低沉“‘青蚨已至可觅新枝’。
” 青蚨? 古书记载的一种虫子传说母与子分离后必会设法重聚因此古人曾将铜钱称为“青蚨”寓意钱能归家。
这显然是一个暗号。
顾青兰接过那枚铜钱仔细看了看尤其是在那系着的青色丝绦上摩挲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对着老妇人微微颔首:“多谢婆婆。
我们明白了。
” 老妇人没再说什么默默退了出去。
“是白先生的人。
” 顾青兰压低声音对陈佳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青蚨’代表安全的资金和新的联络渠道。
‘可觅新枝’是让我们转移到新的安全点。
” 她将那枚铜钱递给陈佳乐“丝绦的系法有讲究接应的人认得这个。
” 陈佳乐接过铜钱触手冰凉那青色的丝绦系成一个复杂的、看似随意却又暗含规律的结。
白先生果然还活着并且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依旧为她们铺好了下一步的路。
“什么时候动身?” 陈佳乐问道心中既有脱离这困窘之地的期待也有对前路未知的忐忑。
“入夜。
”顾青兰语气果断“天黑之后巷子口会有一辆运送夜香的牛车经过。
我们混上去车夫是自己人会送我们去该去的地方。
” 夜香车……虽然腌臜却无疑是眼下最不引人注意的伪装。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是在一种混合着期待、紧张与最后休整的沉默中度过的。
顾青兰帮着陈佳乐换药重新包扎了脚踝。
陈佳乐也强迫自己多吃了一些老妇人送来的、勉强能入口的粗粮饼子积蓄着体力。
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土屋内彻底陷入了黑暗。
两人都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地坐在炕上聆听着外面巷子里最后一点人声渐渐归于沉寂等待着那个约定时刻的到来。
当远处传来梆子敲过三更的模糊声响时院门外传来了车轮碾过坑洼路面的轱辘声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的气味隐隐飘来。
顾青兰率先起身动作轻捷。
“走吧。
”她低声道伸手扶住了陈佳乐。
陈佳乐借力站起脚踝依旧刺痛但已不至于无法行走。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庇护了她数日的破旧土屋以及那个始终沉默寡言、却提供了关键帮助的老妇人模糊的身影所在的方向心中默念了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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