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的车最终还是没有送她回她自己的公寓。
方向盘在苏晚手里冰冷而坚硬。
强烈的愤怒压倒了不安像一股灼热的岩浆冲刷着四肢百骸。
她驱车直奔那间所谓的“婚房”那个她只去过一次用来放置她未来身份的样板间。
钥匙插入锁孔旋转。
门开了屋内一片寂静光线昏暗。
她带着质问的怒火扫视客厅——空无一人。
沙发茶几落地窗一切都维持着上次她离开时的样子冰冷没有人气像一个精心布置却无人欣赏的橱窗。
愤怒之下是迅速涌起的、更深的荒谬感。
难道他真的不在?那她现在算什么?一个冲进空无一人的舞台准备对空气咆哮的疯子? 她快步走向卧室每一步都踩得极重木质地板发出沉闷的抗议。
当她走到门口时脚步猛地顿住。
卧室门虚掩着一道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割裂了走廊的黑暗。
她没有推门。
她只是伸出手指尖贴上门板那微弱的光仿佛也有了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
他在这里。
他一直在这里。
这个认知比民政局门口五个小时的空等比李姐无力的道歉比那声宣告结束的咔嚓落锁声更让她感到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愤怒。
她一把推开门。
顾沉就坐在床边背对着她。
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寂。
他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小小的床头灯亮着光晕微黄。
手机就放在他手边的床头柜上屏幕是黑的。
一切嘈杂的、混乱的、愤怒的思绪在这一刻尽数化为尖锐的质问。
苏晚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你在这里?为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微微发抖划破了房间的死寂。
“手机为什么关机?” 顾沉的背影没有动。
他似乎是在消化她突然的闯入和这句信息量巨大的质问。
过了几秒他才缓缓转过身。
没有惊讶没有愧疚甚至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半明半暗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你来了。
”他说。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我来了?”苏晚几乎要被这三个字气笑了“我当然来了!我不该来吗?还是说在你看来我应该在民政局门口等到天黑然后像个被主人遗忘的宠物一样自己乖乖” 她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
顾沉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李姐呢?” “李姐?”苏晚重复着这个名字觉得荒诞透顶“她在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她在给你找理由给你的失踪找借口!她在试图维护我们这份‘牢不可破’的合同!你还想问谁?要不要我把民政局那位准备锁门的大姐也叫来让你问问她今天的工作顺不顺利?” 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沉我在问你话。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 顾沉终于抬起头视线与她相撞。
那双眼睛在暗光里深不见底。
“没有理由。
” “没有理由?”苏晚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理由’就是你的理由?你让我在几十个人的注视下像个傻子一样站了五个小时!你让李姐的整个团队人仰马翻!你让一份价值上亿的合同面临违约风险!就因为你‘没有理由’地坐在这里关掉手机?” 她盯着那部黑屏的手机恨不得将它砸碎。
“那不是关机”顾沉纠正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只是静音不想被打扰。
” “不想被打扰?”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苏晚紧绷的理智。
她笑了起来不是冷笑而是一种力竭之后的、自嘲的笑。
“原来是这样。
你只是‘不想被打扰’。
所以我李姐我们的团队我们的合同我们的‘交接仪式’……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打扰’的范畴。
” 她停住笑一字一句地问:“顾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沉默着用一种近乎审视的方式看着她。
仿佛她不是一个被他抛下的、愤怒的合作者而是一个需要被评估的、有趣的实验品。
这种沉默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伤人。
苏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之前那个被她否决的、荒诞的念头再次浮现。
她忽然平静下来。
那种燃烧的愤怒迅速冷却、凝固变成了某种锐利的东西。
“这是一场测试对吗?” 她看着他用一种陈述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顾沉的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苏晚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想看什么?”她接着问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看我会不会失控?看我会不会哭闹?还是看我会不会像李姐建议的那样‘悄悄溜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向前倾身双手撑在床上与他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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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骂上热搜后顶流赖上我炒CP第248章 正式说法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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