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辑室的门是关闭的。
这并不能拒绝秦悦。
苏晚知道那个女人就在门外像一座不会融化的冰雕或者一个等待指令的机器人。
她甚至能想象出对方的站姿双脚与肩同宽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看似放松实则每一块肌肉都处于临界状态。
另一部手机突兀地躺在剪辑台上。
不是她自己的那部那部手机已经被秦悦以“安全检查”为由收走再也没有还回来。
这部是新的。
它出现在午餐的餐盘里藏在一块烤到完美的惠灵顿牛排下面用防油纸紧紧包裹。
秦悦检查了食物用银针用便携式光谱仪但她没有切开那块牛排。
一个微小的却致命的疏忽。
手机屏幕上只有一行字来自一个加密的即时通讯软件阅后即焚。
“7号观测站。
阿尔法小队。
他想做执棋人但棋盘外还有看客。
” 没有署名。
但苏晚知道是谁。
陆景行。
只有他会用这种带着嘲讽和悲悯的语气说话。
信息已经消失了屏幕恢复了漆黑像一面可以照出人心的镜子。
苏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将手机关机拆出电池扔进了不同的垃圾桶。
她没有试图联系任何人没有质问门外的秦悦更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慌或激动。
她只是平静地推开餐盘走进了这间临时的剪辑室。
这里有《星轨》最后三个章节的全部素材。
“我需要绝对安静。
”她对跟进来的秦悦说。
这是她收到那条信息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的职责是保护您。
”秦悦的回答像教科书一样标准。
“你待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工作。
”苏晚转过身面对着她“你是顾沉的人你应该知道《星轨》对他意味着什么。
” 她没有提这部电影对自己的意义那没有用。
她提了顾沉。
这是唯一的筹码。
秦悦沉默了。
她是一个完美的执行者但指令之间偶尔也会出现无法兼容的区域。
指令一: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指令二:不能影响苏晚的“正常”生活与工作。
“剪辑室的安保系统是独立的由你们的人控制。
门会从外面锁上。
”苏晚继续说她的逻辑清晰得像手术刀“我不会离开这个房间。
你可以守在门外。
这样我们都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 “如果出现紧急情况?” “那你再进来。
”苏晚说“在那之前把这里当成一个保险柜。
而我是里面那份无聊的文件。
” 秦悦评估着这个提议。
从风险控制的角度看一个封闭、可控、单一出口的房间比一个有多扇门窗的套房更容易防守。
她最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世界安静了。
苏晚没有立刻坐到剪辑台前。
她走到巨大的监视器屏幕前那里正停留在一段未剪辑的素材上。
画面里是《星轨》的男主角独自一人驾驶着飞船穿过一片陨石带。
飞船的外壳上布满了撞击的伤痕通讯系统已经失灵导航只剩下最后的目的地坐标。
一个遥远的未知的可能存在生命也可能空无一物的星系。
这是她父亲留下的剧本。
一个关于探索、孤独和信念的故事。
在她父亲最初的版本里结局是悲壮的。
主角抵达了目的地却发现那里一片荒芜他在绝望中耗尽了最后的燃料变成了一座宇宙中的墓碑。
顾沉投资这部电影时曾问过她:“你会修改结局吗?” 她当时的回答是:“我还没想好。
” 现在她想好了。
她坐下来戴上耳机双手在控制器上飞速移动。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流动切割重组。
陨石撞击的巨响飞船内部的警报金属扭曲的呻吟还有主角沉重的呼吸声。
所有的音轨被她拆分又重新编织在一起。
她把那段关于父亲的独白从影片的开头移到了这里。
那是主角在出发前录下的一段话原本是说给地球上的家人听的。
“……人们总以为凝视深渊深渊会报以回望。
但宇宙不是深渊它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
它只是存在。
它不在乎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在它眼中一颗恒星的诞生与一粒尘埃的湮灭或许并无分别。
” 苏晚的指尖停在一段画面的节点上。
那是主角的特写他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极致的疲惫和专注。
她将这段画面延长了三秒。
她要让观众看清他的表情。
那不是绝望而是一种完成使命前的平静。
门外秦悦靠在墙上耳朵贴着冰冷的门板。
她什么也听不见。
隔音效果太好了。
她拿出自己的设备检查了一遍走廊里的监控探头以及房间内那个隐藏在烟雾探测器里的针孔摄像头。
画面里苏晚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只有她的手指在动快得像幻影。
秦悦皱起了眉。
这不正常。
顾沉老板的命令是“让她看住苏晚的手机”防止“莫名其妙的电话”。
但现在苏晚根本没碰过任何通讯设备。
她只是在工作。
可这种全身心的投入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像是一场风暴来临前海面诡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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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骂上热搜后顶流赖上我炒CP第273章 继续监视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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