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晃晃悠悠到了公历的三月末。
到底是热起来了晚上开着窗小飞虫一个劲地往里飞。
值夜班的莫惟明不堪其扰终于扯了段儿胶布把纱窗上的洞补上。
今天他本来该轮白班但前些日子请了假欠同事人情索性继续替他补上夜班。
只再熬一天又该回到早八晚五的日子——而突发事件往往喜欢钻这时差的空子。
安静的夜里楼下的电话声顺着刚补的纱窗闯进来滴滴嘟嘟个没完。
不好的预感从铃声响起的第一秒就自莫惟明心中蔓延。
他在心中默数了四十四秒才有插科打诨的护士急匆匆地去接。
不出所料他与另两位医护人员别无选择地踏上了深夜的出诊之路。
电话是从旧城区打来的却离中心医院的实际距离很远。
据说情况很严重医院便派遣了救护车。
住宅、枪械、利器、大出血是接电话的护士传达给他们的关键词。
听起来是一场突发的入室伤人事件。
而目的地是虞家大院。
“肯定不是行窃。
偷到虞家头上不是活腻味了嘛。
” “绝对是暗杀。
之前不是有传言绯夜湾被杀的那人和他们有政治上的利益纷争。
都过去半个月了不知警察厅何时结案……不过这都是我们职责之外的事。
当务之急是救人。
这下可好若是出点什么意外怕是连我们都逃不了责任。
” “听说还有枪。
不知有多少个人受伤严重。
我们的出车数量不知够不够。
先把伤势严重的抬走其他人我们留两人处理。
也不知道他们大小姐有没有事。
” “打来电话的好像就是个女孩可能是丫鬟吧。
我猜既然是这样的情况说不定他们已经报警了我们可能会和警察厅的人打照面……” “虞家那深宅大院的人不是都很讨厌和外人有来往么?” “可能这次真的很严重吧。
” 听同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来莫惟明一言不发。
他们说的莫惟明都觉得可能。
只是有一点:他记得虞家有些特别。
天玑卿·施无弃的话他还记得清楚。
琥珀…… 儿时眼里的那一捧幽幽的蓝色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施无弃提起时他只是稍有些在意罢了并没有多想更不会真的亲自上门一探究竟。
但机会就这么冲到眼前他反而有些难以描述的畏惧。
再晚一天外诊的名额就不属于他了。
不过往好处想他只是个医生罢了没必要也不可能去别人家里翻箱倒柜。
虞府的南边就是施无弃的店铺东临千华巷但并不完全接壤。
北边则挨着宿江南岸据说在更遥远的过去江的北岸也是虞家的地盘。
直到后来随着战争对物资运输的需要、河道的开发与治理、内外贸易的进一步扩张……虞家为表对新势力的忠心将那些地盘的实际权力还给了公共资源。
家的面积小了手中的权力却大了。
会站队也是一种能力吧。
到了。
医院的车是没法开进虞家的他们只好带着医疗器材扛着担架往院子里赶。
有丫鬟打着灯笼给他们带路。
庭院的灯早就点上了明亮的光让石头、植物与流水的造景别有意境。
奇花异草叫不出名字树木又一个赛一个高大每一棵都上了年纪。
不愧离蚀光很近这一代的风貌都保留着旧时候的韵味。
但是莫惟明和其他的医生并无心欣赏而是急促地跟紧了领路丫鬟。
在路上他们听她慌慌张张地说制服袭击者的管家流了不少血。
也多亏了九方管家反应快才没有更多人受伤。
麻烦的是袭击者是潜伏在家族内部的人所以安保再强这次也防不胜防。
“谁打的电话?是你么?”一位医护问。
“不是……是大小姐。
”丫鬟停顿了一下“她当时也是慌了神。
按大少奶奶的规定家里多大的事都不许外人介入。
大少奶奶怕是要责罚她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做。
” 他们赶到出事的地点却看到一个男人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
他留着利落的直短发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有下人帮他拿着件儿黑蓝色的褂子。
他旁边的桌上摆着一盆热水还有剪刀、纱布、药膏。
一切都看着干净莫惟明却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的血腥。
水换过几次才显得清澈冒着热气盆边的毛巾还泛着红色。
他把白衬衫换掉了衣角却能看到新血濡湿的痕迹。
地面也是还有没来得及擦干的血迹。
他的手臂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却面不改色石雕一样僵硬无情。
“辛苦几位了。
但如你们所见一切都处理妥当不必劳烦你们。
大小姐和老人都已经休息希望你们不要过多打扰。
其他人没有受伤也不需要你们帮些什么。
虽然夜半三更打扰你们非常抱歉但你们可以回去了。
” “开什么玩笑……”莫惟明听到同事抱怨“医院的电话是轻易能打的么?而且我们出诊没有被赶回去的道理。
至少让我们检查一下伤势确认没有大碍才能离开。
你们的处理手法未必是专业的若是落下后遗症又成了我们出诊不利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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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白夜浮生录第三十一回虞家大院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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