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潮意悄然席卷这片被遗忘的绿洲。
废弃村落的残垣断壁在特殊的气象中模糊出一片混沌的墨绿与水雾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裹挟着腐烂枝叶和潮湿泥土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处角落。
极月君站在那里像一块矗立在泥泞中的冰冷礁石。
潮湿的空气让一滴水露顺着她蜿蜒的发丝淌下滑过线条冷硬的下颌。
她手中紧握着剑熔铸了无数绚烂的色彩如同凝固的极光在灰暗的夜雾中折射出令人目眩的、格格不入的斑斓。
星光下剑身蒸腾起细微的彩色雾气。
斑斓的剑尖稳稳地、带着千钧之势指向几步之外的断墙下的身影。
梧惠像一片被狂风撕扯殆尽的枯叶呆站在湿润的苔藓和碎石间。
她失色的脸上有一对涣散的眼瞳孔深处也蒙着一层同周遭一样浑浊的雾气焦点无法凝聚在极月君的身上甚至无法凝聚在眼前的任何事物上。
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刺骨的寒冷和雾气的侵蚀只是微微颤抖着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和某个只存在于她破碎意识中的幻影对话。
“为什么呢……我应该这么问对吧?但是好像……也都无所谓了……” 极月君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那是一种剥离了所有情感的冰凉如同淬火的寒铁。
犹豫是多余的同情是致命的。
就好像此刻梧惠的存在已成了必须清除的错误。
她手腕一沉琉璃巨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无数色彩在同时低吼。
剑尖划破雾幕带起一道迷离的彩色光弧对准了梧惠的胸膛中央。
时间仿佛被这致命的一击拉长。
就在那流光溢彩的剑锋即将触及梧惠散乱发丝的瞬间…… 嗡! 一道纯粹而炽烈的金光毫无预兆地爆发开来。
它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狭窄的空间里。
那弧状的光晕相当刺眼如同瞬间浇铸了一堵由融化的阳光构成的墙壁。
而巨剑狠狠斩在了这道光壁上。
没有金属碰撞的锐响只有一声沉闷得让人心头发堵的闷声像是重锤砸在了巨大的铜钟的内壁。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顺着剑柄狂涌而来震得极月君虎口发麻整条手臂的骨骼都在嗡鸣。
剑身流转的缤纷色彩在接触金光的刹那剧烈地闪烁、扭曲如同铸刀打出的铁花却无法侵入金光分毫。
反震力让她踉跄后退沉重的剑尖在泥泞中犁出一道深沟。
光芒并非静止而像有生命的液体般流淌表面隐约浮现出古老而复杂的金色符文一闪即逝散发出宏大而温暖的气息将寒冷的雾气和杀意都隔绝在外。
接着光芒迅速向内收敛如同退潮的熔金。
当那令人无法直视的金辉彻底散去在极月君与梧惠之间在那道无形的、刚刚阻挡了致命一击的分界线上多出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身材颀长的长发男性。
他穿着样式古朴的长袍在朦胧夜雾的映衬下泛起一种内敛的、月光浸润丝绸般的柔和光泽。
他的面容沉静带着一种超越表面年龄的平和但那只微微睁开的眼睛却深邃得如同蕴藏星河的渊谷。
他目光平静地落在极月君身上像是对眼前的一切早有预料似的。
但他说的分明是仿佛一无所知般的话语。
“呼……好险差点没赶上。
哎唷——怎么闹成这样。
” 施无弃像是没有看身后的梧惠但一种无形的、温和却坚韧的力场似乎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将梧惠那混乱而脆弱的气息小心翼翼地包裹、隔绝。
他站在那里像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碑。
极月君握紧了手中依然嗡鸣不止的剑将黑夜的微光无限放大的绚烂的色彩映在她清冷的瞳孔里。
那冰封般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凝重和审视。
先前的鸣声在这一刻已变得遥远只剩下三人之间无声的对峙。
梧惠的视线缓慢地重新聚拢起来。
“……施掌柜?” “天玑卿。
你这是何意?” 极月君将剑直立在面前双手搭载剑柄上再度恢复将下颚搭上去的、放松的姿势。
“您才成为六道无常不久这就要对新一任瑶光卿的朋友出手是否有些急躁了?想不到您对琉璃心还有这样深的执念吗。
不然怎么会将一枚纪念品保留至今日呢。
” “不用你管。
” “哎呀。
要不是我恰巧赶到这姑娘都要成你的刀下亡魂了。
都是上百上千岁的人何必与孩子计较?而且我记得你曾救过她吧?又何必在此刻刀剑相向。
莫非你是改了主意要让自己曾捞过一次的性命还回来吗?那可有些不讲道理啦。
” “你还说我吗?你能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一件挺不可思议的事。
” “关于这个嘛……” 施无弃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张空白的信笺。
梧惠也低下头发现自己怀里的信封不知何时落在地上敞开了口。
她连忙将信捡起纸张已被地面的潮意浸泡。
她无措地将信纸在衣服上擦了擦又不敢太用力怕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白夜浮生录第五百六十八回救赎来源 http://www.tongchengmai.net
醉卧沙场君莫羡
正北青歌
离婚协议撕三次带崽二婚他哭崩了
从秃灵开始登龙攀天
遇你与你予你
系统要吗来一人一个
这炮灰青梅她不当了
南洋霸主从溃兵开始
凡人修仙我拥有一个秘境
起灵
改造人转职修仙者
大明工业导师
有半毛钱关系吗
抗战之我的县大队
弦乐探险队相遇相识到拯救世界